子软到了极点,轻轻在她额上一吻:“没事。”

重伤濒死的经历他都有过几次,这点伤算什么?看着虽然重,虽然疼,但元辂也是看着分寸的,没有伤他要害。只要死不了,在他看来就都不算大事。

傅云晚抖着手,自责难过,眼泪沾湿了睫毛。必定是昨夜里扯到了伤口,才变成这样。都是她不好,她就不该留下,招惹他。“我去叫大夫。”

想要起身,又被他拽住,他声音低低的,带着说不出的温存:“没事,不用叫。”

轻轻搂她,让她靠在怀里,心里一片温暖的宁静。方才还汹涌着的欲望消失了大半,觉得这样抱着她,听她颤着声音为自己担忧,心里的愉悦比起那件事也仿佛相差不多,跟她在一出的时候真是每时每刻,都会有全新的体验。

傅云晚的头刚刚靠上他的肩,立刻又躲开。会扯到他的伤口吧,她真是没用,总是连累她。小心翼翼着,轻轻抬起他的胳膊钻出去:“我帮你看看。”

找不到衣服,胡乱裹了被子挡住,挪下床榻。没什么光线,帐篷是临时搭起来的,哪里都不熟悉,腿撞到了榻角,磕得嘶了一声,身旁火光一跃,桓宣吹亮了火折子。

于是她的身体突然从黑暗里跳了出来。被子裹住了一些,还有另一些没裹住,腿上雪白的皮肤映出润泽的光。呼吸一时紧了,伸手扯住她往怀里一带,她像只蝴蝶,飘摇着投进来,又飘摇着躲闪:“别,碰到你伤口了。”

“说了没事。”桓宣有些急躁着说完,找到她嫣红的唇,重重吻下去。

欲望似乎是一下子重又被撩动,方才真是好笑,怎么会觉得那样抱着她就行了呢?根本行不通,只有纾解出来,才能浇灭那团火。

手上收着力气,找到她方才磕碰到的地方,轻轻揉了揉,她含含糊糊地叫着,从他手里摸索着,拿走了火折子,断续地央求:“你,让我,看看。”

桓宣在间隙里稍稍停顿,她很快抬起身,凑近伤口仔细看着抚着,眼角闪闪的,蒙着水迹。火折子里是一团火绒,吹亮了烧得极快,就怕烫到她,桓宣不得不探身,从边上摸了根蜡烛出来,凑着她手里的火光点亮了。

四周一下子亮了不少,现在傅云晚看得很清楚了,他的伤口还在渗血,外面包着的布都洇出一大团,可以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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